Chapter10(下)(1/ 2)
纯真用奖金给**,外婆各买了一件毛衣。涵真则是一个新篮球。涵真把玩着新球,取笑她说:“姐,你也太不会买衣服了,这颜色挑得倒还不错,不过……咱这还没出夏天吧?这毛衣厚得都能冬天穿。”
纯真正在洗碗,闻言一转身便甩了他一脸的水:“说你不会过日子吧,这毛衣冬天买多贵啊,现在反季买,虽然是旧款,可是可以打到三折呢。”说完又想起一事,湿漉漉的手指了指客厅,说:“我给嘉木也买了礼物,回头你带给他。”
涵真嘻笑着回敬她:“干嘛让我给啊,这东西你得自己给人家。”
纯真头也未回,说:“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,就是个围巾而已。
**在一旁已经忍俊不禁:“涵真,将来娶媳妇就要找你姐姐这样的,多么会过日子。”回身又向纯真道:“自己家人也就算了,嘉木是外人,你也给人家送这样的礼物,也不知道人家怎么想你。”
涵真说:“妈,嘉木哥怎么算外人呢,再说,姐姐不管送他什么,嘉木哥肯定都开心得不得了。”
纯真对弟弟的玩笑早已见怪不怪,也不反驳他,认认真真洗着碗。却忽听**说:“恩,嘉木人很不错,对你姐姐真是上心了。”**甚少这般插言,说的还是她和嘉木的事,纯真虽没什么想法,但也着实有些不快。涵真在旁看着她脸色渐变,却不长眼色地拊掌起哄:“妈,妈,你看我姐脸都红了。”
纯真刷完碗回房看书,扫了眼书架,随手抽出泰戈尔诗集来。翻开扉页,方看到润之当时的题字。那还是他在剧院暂住时她求他给他写的,而她忙于排练,从他那里拿回来后就没有翻看。
“IfIknowwhatloveis,itisbecauseofyou.”
他不太懂英文,这么一句不知道是从哪里摘抄来的,她仅看了一遍就红了脸,手捧着书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在那个时候,那个年纪,同学间说个“like”都要被取笑半天,而他偏偏还题了“love”。
纯真红着脸把书放回原处,坐在桌前开始做题。高中题目五花八门,她又是文科生,在数学上不怎么开窍。遇到难题,总是要问润之。
又是润之。不管她怎样刻意或无意躲避,这个名字简直如影随形,不知不觉便出现在脑海里。
时不时出现也就罢了,偏偏她脸皮这样薄,每每想起他,脸颊就渐渐红起来。
想到这里她不由泄气,身子向后一仰,正躺在床上。
有多久没见到润之了?她孩子气地掰着手指数起来。
竟然都已经两个多月了。
他还好吗?身体恢复了没有?她伸手从枕下摸出那个小金盒来,学着润之的手势转了下中间的小圈圈,《天赐恩宠》的乐音瞬时传来。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盒盖上银粉勾勒的“润”字,想起初识时他不愿透露自己真名,竟然用“沈浪”的名号骗她,愈发觉得好笑。想了一想,他那时只怕很不愿她知道他来自哪里吧。如非那次比赛,她甚至可能永不会再见到他。
她轻轻合上盒盖,放回枕下。
第二天吃过午饭,她和**打了声招呼,说是去找同学问题目,便跑了出去。市精神病院距离她家有好长一段距离,上次送他回去,因为有人陪着,反倒不觉得怎样;现在自己跑了去,却觉得这条路委实长得过分。门卫早已换了,她纠缠了好久才答应放她进去。脚还没迈进大门,却听那人问:“小姑娘,你要进去找谁?”
她蹦蹦跳跳地跃上台阶,说:“他叫沈润之。”
那人却叫住了她:“是个瘸子吧?”
虽然不太乐意别人这样形容他,但此时她心里满满都是即将见到他的喜悦,只是回身点了点头。
“小姑娘,不用进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纯真不解地问。
那人顿了一顿,说:“那个叫沈润之的,一个月前就死了。”
纯真微微愣了一下,立时便反驳道:“怎么可能呢,伯伯,你不想让我进去就直说嘛,不要咒人。”
看门人是个老实厚道的汉子,虽然并不知情,但上面就是这么吩咐的,只好说:“姑娘,我说的是真的,我来之前他就死了,据说是自杀。我亲手把他名字给划了去的,绝对没骗你。”
仿佛晴天霹雳般,她一下子愣在那里,只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子塌了下来。
“他死了?”她重复道。
看门人不明就里,也不劝她,只说:“这院里的病人精神不正常,哪天脑子一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。姑娘,好男孩那么多,非得找个精神病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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