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三章 剑酒谈闻(1/ 2)
车厢外柳砚刀正仔细听着厢内的动静,听道王离的闷吼和戚怜的低吟后,心脏不住跳动。
此刻她突然有些后悔,似是自己心(ài)之物被人抢走一般,但箭在弦上,已经发出,纵使心中生了不愿,柳砚刀也无法挽回了。
过了一会,听得窸窸窣窣并着衣服撕裂之声,柳砚刀未经男女大事,自然不知其间是什么场景,本(xìng)告知她定是羞人的事(qíng),故而虽未中(qíng)窦散的药力,她脸颊亦是通红,恍若中了(qíng)窦散一般。
未几,车厢中登时一静,柳砚刀不知出了什么事,正提心吊胆之际,听到王离谦声与戚怜赔罪,不由定住(shēn)子,小手紧紧攥着琉璃瓶,心道:“王君子没事了?怎么办,这会他俩都没被这(qíng)窦散迷惑住,教戚怜那妖女逃过一劫,敲王君子知道这是我干的,肯定要责怪我。”
想着想着,心中甚是慌张,蛮横如柳砚刀此刻也颇为惴惴不安,没有法子,只得继续倾听车厢内动静。
(qíng)窦散药力犹残存体内,戚怜粉面如霞,她虽雪肤滚烫,但心思却如坠冰窖,愣愣拾起红纱,一言不发。
王离讷讷不知所言,见戚怜(shēn)上衣物凌乱,显然是方才自己失去理智时加诸的暴行,拿起自己素衣外(tào),犹豫一阵,便蹑着手脚披在戚怜(shēn)上,正打算继续说些道歉的话语,抬眼正好对上戚怜一双(jiāo)弱委屈的媚眼。
“戚姑娘……”
没了红纱阻隔容颜,王离又贴近了戚怜的(shēn)子,细看去,只觉其容貌竟不输姚渐雪,鬓角青丝被汗水粘在两颊,粉颈细长,见她眉眼郁结一段愁气,王离不知怎的,心生怜惜之意。
戚怜看着王离的面庞,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,心中暗叹,“这是那柳砚刀做的,与他却没关系,原来命数命理大多是如此定下的。他既看得我的容貌,那便是天定的如意郎君,只是我与他仇怨早结,又算是什么孽障。”
紧紧抿着红唇,戚怜一声不发起了(shēn),摇手一挥,只听车外柳砚刀“诶呀”一声,一锦绣袋与琉璃小瓶便收回手中,便抽红绫,对空而去。
“今(rì)之事,不(yǔn)外说!”
声音冷若冰霜,飘然远去。
王离怔怔看她远去,全然不知自己押住戚怜的目的,心中满是愧欠恼恨,这会见柳砚刀探着脑袋看向车厢内动静,他忍不住问道:“这幺蛾子是你搞的?”
柳砚刀眼神闪烁,想要否认,对上王离失魂落魄的眸子,一时竟不敢说谎,低声道:“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妖女……”
王离轻轻摇头,这哪是教训戚怜,连带着他也被推下火坑了!
柳砚刀悄悄看着王离的脸色,见他没有责怪自己,终于长舒了口气。不知为何,自己计划没能成功,柳砚刀心中反而有些高兴,她疑惑为何自己会出现这种矛盾的心(qíng),不过柳女侠想来不是个(qíng)感细腻的姑娘,只要王君子不生她的气,那便是千好万好。
“柳姑娘,你还是先回仙阁吧,此去合欢宗多有磨难,你要是有了闪失,我可不好与你师父交代。”
听王离要赶自己走,柳砚刀一下慌了张神,她捏着衣角,想要道歉,见王离眸子淡然,忽而生了倔脾气,她心中一堵,心想:“原来我就是这般欺负了那妖女,你就这样嫌弃我了,枉我还担心你,一路从次州寻到冀州来,还白白被那妖女、陈坦欺辱!”
越想越委屈,柳砚刀不由凤眼含着泪光,她抽出长剑,一声不吭就御剑飞远。
王离却不是责怪柳砚刀欺负戚怜,这妮子脾(xìng)不似寻常女儿家,她若是要报复戚怜欺辱于她,自然有别的妥当方法,他本被戚怜夺走玄黄袋,有因之差点被戮仙老魔给炼化,与其本就决裂,如今碰上这一遭,二人关系却有微妙起来。
再者他一颗心思全然挂在姚渐雪(shēn)上,今(rì)差点酿成大错,怎么不责怪柳砚刀。
见柳砚刀离去,王离轻叹一声,才走到车前,一挥马鞭,顺着蜿蜒小路,往东南而去。
行至一座凡俗小镇,打听得是古剑宗门下的凡城,便将马车交给酒楼跑腿,抽(shēn)一人上了二楼,临窗而坐,叫来酒保,询问到:“此地什么酒最是佳酿?”
酒保见王离衣着虽然朴素,甚至连外(tào)都不见,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不凡之气,心知是仙家人物,便俯(shēn)道:“咱们酒楼是古剑宗门下凡楼,说起好酒,就数剑酒名头最响,品味最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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